我的心突然开始狂跳,一如早晨从梦中惊醒,心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
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根本不敢深想。
有人的视线已经看过来,似乎是想从我的表情确认傅锦时的真实情况。
我很快咬紧牙,将自己的表情控制住,淡定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面不改色翻看着眼前的资料。
其实我的指尖都在发抖,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我只能死死的将手握住。
心脏像压着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我起身和会场助理说去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还是害怕的给傅锦时打去电话。
电话一直无人接通,想着今天的工作,我只能暂时放下。
不管傅锦时有没有事,今天的峰会发言,我都必须把握好。
重新回到会议厅,上台的时候我将锦悦的新策划分享出来,但大家似乎都对我所说的内容不感兴趣,只好奇不久前的新闻。
“傅总真的在那架飞机上吗?”
我面色骤冷:“你想问什么?如果你执意想要从这样的新闻里揣测傅总的人身安全,我是否可以保留向你提告的权利?”
我强装出来的毫无担心的模样让一众人都怀疑起之前收到的情报的真实性。
扔下这句话,我直接下台,一直在座位上待到会议结束。
周围都是想要通过我来确认傅锦时真实状况的人,一旦露出马脚,锦悦的股价很快就能出现大跳水。
我强撑着离开场馆回到酒店,刚到酒店门口脚就忍不住发软,险些摔倒。
魏希文及时出现扶住她。
“你这样会让我真的相信傅锦时就在那架飞机上。”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脸色十分难看:“你有证据吗?”
“傅锦时出事,你就害怕成这样?”
我突然站直身体,冷笑起来。“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害怕?”
“傅锦时死了,锦悦就是我的,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倒是你们,到底是希望他活着还是真的死了呢?”
竞争对手虽然和锦悦一直在争,但傅锦时如果真的死了,这些人一定又有不舍。
傅锦时给深市创造的经济价值,够养活不少小企业。
毕竟人都有愿意选择对手是君子,而不是小人。
魏希文被童觅玥的言辞惊到,几秒都说不出话来。
“傅锦时现在生死未卜,你就说这种话?”
他突然看不懂童觅玥,她真的爱傅锦时吗?
“你这么惊讶不会觉得太虚伪了吗?我不爱你你不满意,我爱别人你不满意,我不爱别人你还是不满意。”
“魏希文,你简直有病。”
我骂完他,转身就往酒店里走。
我不敢慢,生怕晚一步就没法联系上傅锦时。
路过柱子时忽然被人拉住,还来不及惊呼,人先进了不太熟悉的怀抱。
“我死了锦悦就是你的,做得很好。”
傅锦时的声音从头顶落下,称赞她刚才的回应,非常好。
而听到这声音,我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
我抬头看着这张阔别半年的脸,眼泪霎时填满眼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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